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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

【炭善/ABO】(标题位招租)

*炭A×善O

*俗套剧情,不喜慎入



  故事起于一次群殴未遂。

  那天善逸被几个不良堵在小巷里欺负,手上带着的信息素阻断器也被抢走。恰好炭治郎路过,用头槌带走了在场所有不良少年的意识才救下了好友。等他闻到Omega信息素的味道回过头看见地上被自己踩碎的信息素阻断器,才发现事情不太简单。

  “你分化了?”

  善逸的味道一直好闻得出奇,成为Omega也并不奇怪。炭治郎想。

  刚分化不久的信息素味道很浅,加上善逸并没有出众的容貌和柔软的天性,几乎没有人觉得他会是个Omega,就连他本人也不认为自己有任何可能成为Omega。

  “炭治郎……闻到了吗?我的味道。”

  他自然闻出来了。

  眼前Omega的味道与妹妹祢豆子的大相径庭。祢豆子的味道闻起来青涩又普通,可善逸明明才分化不久,浅淡的信息素却明显有旖旎的甜味。

  “嗯,是我很喜欢的味道。”

  啊,你喜欢就好。差点下意识吐出奇怪的话语,善逸及时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才让不受控制的言语堵在唇齿之间。

  “说起来,他们为什么要堵住你呢?”

  善逸在好友疑惑的目光下苦笑着抬手摘掉了头上压得紧紧的帽子。

  本以为是什么恩怨纠纷的炭治郎看见了金色的发丝如瀑布般倾泻而下,短的才到善逸的肩膀,长的已经及腰。夕阳下金色的头发反射着橙红的光,飞舞的尘埃如细碎的星辰,在昏色中起落沉浮又湮灭于阴影之中。

  倘若每个人一生肯定会见到一次妖精,于炭治郎而言,就是此刻没错了。

  而善逸却低下头用手掩住脸,仿佛犯了什么天大的错误。

  他被欺负的借口不过是一头漂亮的金发,动手的是他养兄的手下,他的兄长对词授以默许。

  “因为我什么都不行啊。”

  叹气的声音似乎带着哽咽,炭治郎闻到了空气中眼泪的气味。

  他觉得自己搞不好要栽进去了。

  

 

  善逸不止一次试图遮住自己的脸。

  他的头发原本不是黄色的,可性别分化后莫名疯长的发丝彻底褪去了黑色,成了鲜艳又明亮的黄色。善逸头发的色泽质感极佳,在他成为Omega前,头发是他在自己身上找到的唯一能称为优点的外貌特征。

  如今他连这份自豪都失去了。

  亮度过高的这抹黄色像是所有人视线里的一盏灯,在校园的人群中显得过分醒目。

  可偏偏他除了头发,一切都平庸得过分。

  软弱、胆小、成绩不出色,就连能拿得出手的特长也没有,在剑道部没有任何值得被人夸赞的战绩,恋爱总是被抛弃的一方,甚至连路边的蜘蛛都嫌弃咬了他这么个窝囊废。就连他作为风纪委员的事实,也是迫于富冈的威慑力而不得已为之。

  太丢人了。

  这么差劲却这么惹人瞩目,太丢人了。

  可偏偏像是中了什么诅咒,他的头发即使用强力染发剂着色,也会在一周之内退回原本的颜色,只留下黑色染料在夏天汗浸湿的领子上独自尴尬。

  于是他总低着头,任由额前的刘海遮住自己的视线,也放任脸颊旁的头发挡住来自两侧的目光。

  这是一种失败的逃避,过分躲藏的眼神是一种被瞩目的资本,不少人猜测善逸肯定藏着什么惊天大秘密。

  虽然并不存在任何能改变这个世界的秘密,但善逸确实有难以启齿的事情。

  他的发情期到来的比一般人早。

  发情期的出现就像果实的成熟,多数果实都在果农预计的时节成熟等待及时采摘,而善逸这枚果实则过早的发红变甜,时至如今汁水充沛得要溢出来。

  善逸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触碰、抚摸、还有顶到深处的慰藉,稍微被弄疼也没事,那正是他渴望的。

  实在是太丢人了,分化成了Omega且不论,还是如此另类的体质。偏偏他从小听力又灵敏得过分,鲜有声音能逃过他的耳朵。对他的议论通过风声传进耳里,荒唐的调笑让他更藏紧了自己Omega的身份。

  特殊的性别能够令不少人享受所谓的优待,也可能让人遭受跌落深渊的痛苦。被人另眼相待于善逸是值得喜悦的事情,可他不希望所有的好意只是源自他稀有的性别。

  他想要成为因为是我妻善逸所以被他人喜欢的人。与此同时,他也希望我妻善逸能同他将来喜欢的人相配。为此他不曾找过任何Alpha来抒发需求,也不打算这么做。

  自律是件极难的事情,克服本能是许多人一辈子都做不到的课题。在未来这道深不见底的洪流面前,所有的挣扎或许只是徒劳,但善逸知道他不能放任自我沉沦。

  低下头,避开视线,减少交流,尽可能不去理会过分的言语。即使如此,麻烦却不止一次主动找上门来。

  他的忍耐度已经要到极限了。

  服用Alpha信息素或是注射抑制剂他都尝试过,依赖药品的下场就是原本发育就比他人更充分的腺体加倍反噬身体,Omega信息素的分泌比过去更为汹涌。

  医生警告善逸现在汗液里的信息素已经到了阻断器都难以隔断的程度,成年后他的身体极有可能会变本加厉的生成信息素,到时候任何药物都没有办法中止发情的过程。他得在这几年为自己找到合适的配偶,尽早完成标记。

  对未来没有任何想象的善逸难得认真思考了许久,他以前其实是想结婚的,只是当时他以为自己会是个Beta,最终会与可爱的Beta女孩子结成伴侣。可情况早就不同了,他脾气不好的Alpha养兄叛离了家庭,年迈的爷爷也已经过世,留下不景气的家业做善逸肩上的担子。

  他不想承担,但他更不想辜负逝者的期望。

  每个人与生俱来有着不同的任务,我妻善逸自认不是什么有大造化的人,即使如此,他仍旧希望自己能够成为可以独当一面、随时挺直脊背,为自己的选择所自豪的人。

  他是平庸的人,但若是连这份平庸都不将其发挥至极致,那么他就只是一个废物。

  若是钢铁便将其放在锅炉上淬炼、若是刀锋就将其打磨至极致。不需要的部分,尽情放弃。

  这即是我妻善逸的登峰造极之道。

 

 

  收到好友准备摘除Omega腺体的消息时炭治郎愣在了原地。

  为什么?

  为什么非得摘除腺体?

  且不论腺体摘除手术对于年轻Omega的影响,就算善逸希望能够专心经营他爷爷留下来的产业,在炭治郎眼中也没有严重到要清心寡欲抛弃一切杂念的必要。

  善逸的信息素浓度比一般人高,这是用鼻子稍微嗅一嗅就能清楚的结论,可他从未得知对方具体所处的困境。善逸其实很难藏住自己的情绪,心底的东西总是写在脸上。性别分化后炭治郎对他的关注有增无减,即使如此,他能够感知到的好友的情绪却日益减少。

  他要终止这种令人焦虑的相处模式。

  炭治郎喜欢善逸的味道,也喜欢善逸这个人。可少年的情感总是微妙内敛且难以言喻,过于板正的灶门家长子总是担心伤到喜欢的少年,因此迟迟不敢表白。中意他的人不少,而他则早在几年前就把初恋送给了夕阳下见到的金发妖精。

  不,应该是在更早之前,第一次相遇的时候他就深陷进去了。黑发的少年气味温柔和煦得像老家春天的新芽,又终于在性别分化后开出了繁茂的山吹花。

  他必须弄清楚善逸隐藏着的秘密。

  在一切尚未开始之前。

  在过去尚未完结之时。

 

 

  善逸上下两排牙打颤打个不停。靠着墙壁的他嘴唇发白,指尖也因为担忧明天的手术而发凉。

  他相当害怕。

  腺体摘除不是什么大手术,在麻醉剂的作用下即使切开皮肤也不会感到疼痛。可是心底的恐惧就是没办法被消除,浑浑噩噩中便掏出手机给炭治郎发了短信。

  万一手术出了什么意外,炭治郎还能帮他签个字,他如此安慰自己。想起炭治郎,善逸的思绪就开始不着边际的幻想。其实他喜欢过炭治郎,两个人是青梅竹马还是互相匹配的性别,加上炭治郎总是尽可能保护他这个不省事的家伙,某种程度上善逸彻底沦陷得比对方还早。

  但是一个人能守护的东西是有限的。

  炭治郎对于大多数人的好意难免会让善逸心里酸涩,温柔不只独属于他,体贴也是如此。我妻善逸想要的是唯独属于他的限定炭治郎,哪怕是昙花一现。

  九月份的天气逐渐转凉,夜色里他蜷起身体缩成一团。

  “炭治郎……会来吗?”

  不成器的呢喃消散在空气中,玄关传来了炭治郎的声音。

  爷爷去世后善逸将他的钥匙交给了炭治郎,准许了炭治郎随意进入自己的领域。

  “善逸!”

  房间门被打开,一路跑着过来的炭治郎担心地冲上前抱住好友,Alpha的味道横冲直撞地在屋子里扩散。善逸被突如其来的拥抱搞得有些懵,炭治郎却迅速领悟了善逸所处的境地。

  他眼前的这个Omega,简直甜透了。

  来之前他想办法联系上了善逸的医生问了大致情况,现在面对如此高浓度的信息素还不懂怎么回事那他真的不配做一个Alpha了。

  “善逸一直都在忍耐吗?”

  伸出手撩开善逸额前的碎发,炭治郎认真看着对方等待回答,这于善逸而言却是一种极其危急的状况。

  遮挡的头发被撩开,眉眼都露出来,目光也无处躲藏了。

  逃无可逃,避无可避,更何况,是他自己先让人家来的。

  汗水和信息素交织出的鲜活血色是艳丽的味道,眼神与身体的接触是令人沉迷的罂粟。我妻善逸觉得自己要不行了。

  再说,他早就给了炭治郎家里的钥匙,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自己的真心。

  说出来会得到回应吗?可是也逃不掉了吧。

  他被紧紧地抱住,连原地藏起来都做不到。既然如此,索性孤注一掷。

  善逸解开领口的扣子,露出藏得严严实实的脖颈。他没有带信息素阻断器,旖旎的甜味完完全全钩住了炭治郎。

  “如果不摘除腺体,我是那种随时随地都可能需要Alpha抚慰的Omega。”他回抱炭治郎,手环住对方的脖子。

  “我知道。“

  额头被亲了。

  “我不温柔也不体贴。”

  “我清楚。”

  睫毛被吻了。

  “我喜欢炭治郎不是因为你是个Alpha而我是个Omega。”

  “我也是。”

  嘴唇被啄了。先是很轻的接触,紧接着是逐渐深入的试探。我妻善逸被亲得头脑发昏,幸福感过分地满溢出来。

  他们清楚对彼此的感情不只是性别的吸引,更是一生仅此一次的怦然心动与时间的累积。

  两个人隔着几厘米的距离喘着气,呼吸都缠在一起。

  就不做手术了吧,善逸想。他果然是个贪心又自私的家伙,无论如何都放不下眼前的人。况且命运并没有那么狭隘,与等价交换的炼金术不同,人可以同时选择许多东西。他没办法说出一生一世这种不负责任的话,但至少他能把自己最好的东西给炭治郎。

  不是一时冲动,而是幻想已久的。

  善逸将头枕在炭治郎的肩上,将后颈送到了好友的嘴边。

  “轻一点啊,炭治郎。”

  除此之外的,就都交给灶门炭治郎自由发挥了。

 

  ——END

  善逸生日快乐WWW!!!

  妈妈给你找了个男朋友!!!

  祝你从今以后,好的变成更好的回忆,不好的变成人生的喜剧。在这几年永恒循环的十六岁中单独抽出一天,成为喜欢自己的自己吧!!!

  稍微有些疲惫的写完了,我好了。

  真的很喜欢善逸,稍微听到一些夸奖就能开心到上天的小可爱。炭治郎的话对于他而言应该是有与众不同的意义吧,那份真诚和温暖是连我都听的出来的哦!也希望总是站在世界角落人群边缘的善逸能够从此被人群拥抱,度过快快乐乐平平安安,由幸福交织的十六岁后的余生吧!

  还有我是真的取不出标题名字了,欢迎各位老板在评论区提议,中标的姐妹我请你吃炭善的喜糖(没有这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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